不过是个弱女子的一脚，竟叫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是被将军保护得太好了吗，居然越来越怕疼了。
“你只是个下人，就能把顾知礼迷得七荤八素，连我这个公主都不要了。要是你有朝一日得了抬举，还不得飞上天去？”
景芸看朝歌痛苦皱眉的样子，以为他不过是装的，就指着这狐媚样子骗男人心疼。
她在宫里，踢那些宫女小太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力道，都没见他们疼成这样。
难不成，他比皇宫里伺候的下人还要金贵？
这样想着，实在气不过，拿起旁边的破椅子对着被绑住的少年砸了下去。
“朝歌不敢。”
朝歌疼得没了力气再反驳，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
可笑的是，被顾知礼捧得太高，他都快有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刚才公主的几句话，无异于给他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让他醒了个彻底。
“来人，你们几个，把他扒光了玩够了扔到长安街上，让所有人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贱货！”
景芸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她本来只是生性骄纵些。可在那深宫里养的久了，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恶毒起来。
见多了肮脏的东西，每天身边的嫔妃们勾心斗角，为了争宠夺利而用尽阴诡下作手段，她也学到了几分样子。
深宫里，能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干净里。
“等会，你们先别动，本公主要在他脸上画点东西，让上官哥哥以后看了他的脸就想吐。”
景芸拿着手上的短刀，慢慢靠近朝歌，眼神疯狂。
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心头只剩下恨。
凭什么这么多年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得到上官哥哥半句夸奖。
而他，一来这个地方，就吸引了上官哥哥的目光。
她不介意自己沦为世人的笑柄，她只在乎上官哥哥怎么看她。
“原先，朝歌以为，爱一个人，会变得温柔美好。却没想到，也可以让人变得这么丑陋。”
朝歌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求饶已经没有了任何用。
可能是他的命不好吧，总是在接近光亮的时候，再次被打入谷底。
他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冰凉的刀刃划到脸上——
“嘭！”
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景芸手里的短刀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呆呆愣愣地看着门口。
那人一尘不染的白袍子，前头有人替他开路，进屋后站在两边恭候着，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景芸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泠月脸上没带着他一贯的笑意，而是稍稍染了几许寒意。
他就连生气皱眉，也是那样好看，让人觉得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原谅他。
仿佛是那远在云端的谪仙，一喜一怒都是对世间凡人的赏赐。
“我……上官哥哥，你怎么来了？”
景芸赶紧把手上的刀鞘别在背后，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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