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巴黎闹革命,又被德意志围城,局势一度紧张得很,因而不多久就没再办下去,偶尔替学校办办报纸之类,”说到这儿,婉清笑笑道:“老佛爷可知道巴黎公社,可有意思,提倡什么社会主义方式管理国家经济,还有妇女选举权……”
“婉清啊,”眼见婉清说得目光闪烁,有些忘形起来,一旁有老福晋立即察颜辨色地阻断了她的话头:“洋人那边胡乱折腾的东西,在老佛爷面前胡说些什么。”
婉清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同时望见了慈禧微蹙的眉头,忙朝边上退了退,匆匆跪下道:“婉清胡言乱语,老佛爷赎罪……”
慈禧倒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朝她瞥了一眼,随后笑笑:“做女人便要有女人的样儿,什么革命啊,公社啊,有甚好去关心的,先前说画儿倒是有趣,别再拿那些无趣的话扫了我们这班娘儿们的兴致,起吧。”
“……老佛爷说得是。”
眼角瞥见婉清低头站起身,慈禧已没了继续同她攀谈的兴致,抬眼朝周围那些面色拘谨的少女们瞧了两眼,许是受了刚才婉清那番话的影响,看谁都不痛快起来,于是暂且将选妃的念头搁到一旁,目光转到边上,望见独自一人站在远处抬头看着枫叶的朱珠,就朝她招了招手:“朱珠,嫌咱的话无趣是么,一个人望着那些叶子发呆。”
朱珠立时回过神,朝她走近了过来:“回老佛爷,因朱珠头一次见到枫叶这样红,所以看得有些痴了。”
“确实红。”慈禧笑笑。
抬头也朝那些枫叶望了眼,的确如朱珠所说,这些被移植来的枫叶留神细看,确实比以往见过的都要红,一片片红得几乎跟血似的,被阳光一照,好似会喷出火焰,真真是好看。
却也因着这样鲜艳夺目的好看,似乎又多了些妖冶。
想到妖冶这个词,慈禧不由微微一怔。
边上李莲英察言观色,立即笑笑道:“老佛爷,祥瑞啊,如此一片红火,岂不正意味着咱这大清江山,如同今年这枫叶一般,格外的红红火火。”
此话一出立时释了慈禧心头那点不安,当即笑了笑,指指他道:“你就知道哄我开心,扯什么有的没的,不过一些好看的树叶子而已。”说罢,再次望向朱珠,朝她那张脸一阵打量:“前阵听你额娘说起,已将你许配人了。”
朱珠垂下头:“是的,老佛爷。”
“你倒也确实该嫁人了,18岁……本来上次见到你,倒有心将你指给载静来着,既然你阿玛中意太医院的碧先生,我便不需操这份心了。”
闻言朱珠不由轻轻捏了下手里帕子。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轻声道:“谢老佛爷关心……
“不过,”忽然话音微微一沉,慈禧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杯茶,轻呷了一口:“虽然是你阿玛看中,门第上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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