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汇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燥阔，走出电梯，劝说道：“王姐，其实这个项目部不管你同不同意，韩总和程总必然会有一个胜利者。我希望你不要身在曹营心在汉，人总要为自己而活，不管程总以前对你怎样，你现在是自由人了，应该向前看。”
“恩，我知道了。”
王玉冰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可眼神却苦不堪言。
其实，从离开云天科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了，纵使程冷言让她失望透顶，可云天终归是挥洒了十年青春的地方，实在无法狠心下手针对。
因此，当韩凌宇明确表示要和原来的公司成为对手，甚至要公然敌对的时候，她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要，这样做会被人诟病忘恩负义的。
一声叹息，她第一次感觉如此疲惫，回到办公室里，也是满面愁容，不知如何确定。
方渊在去找韩凌宇的时候，还刻意经过办公区，专门看了一眼王玉冰，才坐电梯上楼。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空荡的助理桌，无奈摇头。
没人坐在这里，还真是太过清冷。
咚咚咚。
里面传来清冷的声音：“进。”
方渊将房门推开，恭敬地走到办公桌前，率先开口汇报：“韩总，陈建军那边已经向上申请，清查程冷言所有资金往来。”
“他什么都查不到，程冷言做事滴水不漏，这种大事，那更是会做到精细，不会轻易被人查出什么的。”
“我已经提醒过他了，不过陈建军这人脑筋比较死，认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坏事，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恩，他的想法是对的，不过，他不知道一只老狐狸会有多么狡猾。”
“韩总，我接到通知，您已经明确对云天科技下达封杀令了吗？”
韩凌宇嘴角微扬，从火锅店出来之后，他就编辑了一条短讯，发送给所有合作商。
内容很简单，一眼就可看完。
——凡是和云天科技有关联的人、事、物，都将进入韩氏集团的黑名单。
这简单的一句话，在发送出去后，不到三分钟，便如一颗定时炸弹，在H市里炸开了锅。
一时间，那些墙头草都犯了难。本还想要静观其变，等两大公司斗的两败俱伤，自己坐享其成。
可这条简讯，无异于就是在逼大家尽快做出一个选择，是站队程冷言，还是要拥护韩凌宇。
两个公司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现在的掌舵人，也都是青年才俊，实在很难做出选择。
大家谁也不愿得罪，但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就这样，韩凌宇只是动了动手指，整个H市的天就变了。
众人人心惶惶，明明是相约谈生意的老板们，坐到一起也不是说工作，而是小心翼翼的询问对方，要支持谁。
而此刻的云天科技却异常平静，和外界的暗潮涌动相比，这里安静的仿若没有人存在一般。
即使现在是上班时间，可工作区却仍然寂静一片，所有员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下，每个人都是一脸苦色，连翠绿的绿植都是一片灰色，没有任何活力。
终于，电梯的大门打开，发出声响，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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