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我的腿没事。”傅云辞温和地拍拍他的头,见他身着单薄,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披在傅深身上,沉郁晦涩的黑眸中堆满了猩红。
傅深抽噎着将包袱递给傅云辞,道:“少爷,都怪小的没用,没能照顾好你,辜负了老爷和夫人的重托,这,这是,老爷和夫人的……”
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个干干净净的小坛子,显然被人好生保管着。
傅云辞指腹留恋地轻抚着坛身,一滴水花无声无息砸落在瓷白色的坛身上,被他迅速揩去。
“起来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谢嘉芙本来还有点发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走过去,把袜子给傅深,拍了拍他的背:“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看看。”
这种场合,她待着不合适。
“不用。”傅云辞语气平平,喊住谢嘉芙。
谢嘉芙顿住步子,抓抓脑袋,踌躇地道:“这……这不太好吧。”
傅云辞低垂着头,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怜的脆弱,倒叫她也跟着眼角微热起来。
“那我给你换药。”谢嘉芙走到他身边蹲下,掩饰般地搓了搓脸,熟练地挽起他的裤腿,开始清理伤口。
这场景看的傅深有些目瞪口呆,他自小在傅家长大,见过无数腌臜算计,兄弟阋墙,原以为傅云辞和傅云暖在谢家寄人篱下,应是步履维艰,处处谨慎小心,过的极不舒心地,却没想到,谢家金尊玉贵的小姐会亲自为自家少爷清理伤口。
“你还愣着干嘛,给你家少爷把袜子穿上呀。”见傅深呆愣愣地,谢嘉芙喊他。
“好,好的。”
傅深从思绪中醒过神来,抹了抹眼泪,连忙避开傅云辞的伤口,轻手轻脚地把袜子给他穿上,而后念叨。
“自打老太太过世,少爷小姐走后,傅家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二老爷和二夫人每日搓牌打麻将,时不时因为输了钱大打出手,那大少爷成天往窑……”,傅云辞踢了他一下,傅深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忙讪讪改口道:“前些日子,他还带回来一个小倌,把二老爷气吐了血。”
说到傅大少爷傅云添,傅云辞眸光隐晦,杀意暗藏,他垂眸掩饰,轻描淡写地道:“说重点。”
傅深哂笑抓抓脑袋,这才停止絮絮叨叨,捡着重点说道:“二房和三房把夫人的留下的钗环首饰全部分了,二老爷将夫人了留下的铺子卖了,换成了钱,好似准备组建军队,为借势,打算将二小姐许给了京州袁家,但袁家老夫人新丧,估摸着得守孝两年。”
“三老爷拿着夫人的钱买股,结果全部折了进去,还背上了一屁股的债,为填补这个漏洞,将田庄店铺全部卖了,却仍不够,最近在盘算着,把五、六小姐嫁出去,好有资金能周转。”
“但小的听闻,五小姐好像与三老爷身旁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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