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俊雅的青年身着一袭黑色织锦长衫,双手交迭撑着龙头拐杖,笑意清浅若冰雪消融,乌黑深邃的眸底温煦似有若无。
真真是濯濯如春月柳、轩轩若朝霞举。
他身上自带一股子慑人于无形的压迫感,着实令人胆战心惊,轻易不敢与之对视。
便是谢嘉衍,一时也辨不出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看来他从前没有看错。
此子确非池中之物。
谢嘉衍心底本能地生出了几分戒备,面上却半分不显,笑容如春风拂柳般随和:“好久不见,傅少爷,大老远地从京州去常州接福宝回家,辛苦你了。”
“福宝此去岭南是为了我,我去接她再应该不过,何来辛苦一说。”
傅云辞语气温文,提起谢嘉芙眉梢眼角俱是毫不掩饰的餍足与爱意。
他在拐弯抹角,又明目张胆地告诉谢嘉衍。
谢嘉芙与他的关系不一般。
以前的傅云辞,低调谦虚,绝不会用这种桀骜不羁的口气。
由此可见,他的变化有多大。
作为谢家背后掌舵者,谢嘉衍岂会听不出傅云辞的言外之意。
他笑了笑,白玉般的五指微动,刷地打开扇子,一面缓缓扇着,一面神情淡淡地道:“傅少爷客气,自小我爹娘就教育我们兄妹三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呵,别在这自作多情,给爷整那些福宝喜欢你,在意你的有的没的。
我们家福宝救你纯粹只是为了报恩。
谢嘉衍话说的委婉客气。
言外之意却十分明显。
他原以为这一番抢白傅云辞听了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悦。
哪知对方浅笑了一下,竟顺着他的话说道:“谢家名门望族,家教森严,德被四方,正因如此才能培养的出像福宝、谢大少爷、谢二少爷这般大雅宏达、半天朱霞之人。”
“得以遇见你们,是云辞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谢嘉衍摇扇子的手微微一顿:“……”
这一招反其道而行属实高明,夸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嘉衡:啥玩意?
这小子莫不是换了芯子,现在说话怎么文绉绉,黏黏糊糊的。
他俯身凑到谢嘉芙耳边,悄悄咪咪地问:“福宝,大雅宏达、半天朱霞是什么意思?”
寻常的成语谢嘉衡晓得意思,但这不常用的。
委实触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噗嗤。
本来不该笑的,可谢嘉芙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
幸好谢嘉衡早有预料,先发制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才避免了出糗。
顶着谢嘉衡羞恼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谢嘉芙轻咳一声,好心替他解答:“云辞哥哥在夸咱们优秀,品德高尚。”
若不是场合不对,谢嘉芙真的很想展开教育一下谢嘉衡。
让你读书的时候成天想着偷鸡遛狗,吃喝玩乐。
这下晓得没文化的痛苦了吧。
“真的?”
听到傅云辞赞扬他,谢嘉衡一脸不信。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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