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了冯泽的耳中。
但他面无表情地躺在老板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冯泽坐正身体，看到进来的是人事部经理崔珉。
“老板，这是……今天第二批辞职申请书。”崔珉轻声道，把文件叠在上面。
冯泽冷笑一声，“申请书？人都走了，好需要申请吗？”
“我批不批有区别？”
崔珉沉默不语，确实大部分人是留个申请书就直接走人了，也不管公司批不批。
还有一部分人甚至连流程不愿意走，直接消失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崔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辞职申请，单独递交到冯泽面前。
“老板，这是我的……”
冯泽撇了文件一眼，问道：“连你也走？你跟了我三年了吧，难道就觉得我这次会一败涂地吗？”
崔珉脸上露出几分歉意，道：“老板，我妈最近生病了，得住院，每天都花不少钱……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实在生活所迫呀。”
冯泽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子骂道：“tm的借口！”
“滚，你立马给我滚！”
崔珉被吓了一跳，低着头转身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还是停下脚步，回头道：“老板，有，有机会过些年再见吧。”
说完，人便消失在门口。
冯泽愤怒地一把操起桌子上的文件往门口方向砸过去。
无数纸张在空中散开，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冯泽喘着粗气，将衬衫上的领结松了松。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职业套裙的女人走进来，看到满地纸张，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道：“冯，冯总，刚刚接到电话，程总和焦总等会儿过来。”
冯泽猛然抬起头，似乎溺水的人发现了救命绳索。
“行，我知道了，人到了，让他们直接来见我。”冯泽重新正了正衣服，恢复往日的平静。
“呃是，我知道了。”女员工点点头，退了出去。
冯泽离开办公桌，亲自把地上的辞职书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装仪容。
不多时，程博和焦同兴两人赶到。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冯泽坐在茶桌前，悠然自得地泡茶。
程博一怔，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冯泽还能如此淡定？
难道事情被他搞定了？
“嗯？冯总，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呀。”程博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
焦同兴比较急，直接开口问道：“冯总，我上次在你这里的三十万货款该给我结算了吧？”
冯泽闻言，心中一片冰寒。
曾经三人称兄道弟，喝酒聚会少说也有百八十次，在他心里，这两人应该是比家人还靠得住的朋友。
但没想到，现在人一到这里，开口闭口就是钱，甚至连虚伪的问候，寒暄都没了。
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果然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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