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就一个不慎将手指划破了。”
沈邈看向柳潮,见后者点头,这稍微才松了一口气:“我昨日找了你许久,后来才从友人那里得了你的位置。”
沈邈又盯着我流血的手看,不到一指宽的伤口,他却急忙要人将拿清洗包扎的东西来。
我透过沈邈的眼,看到了隐匿其中的、仍未定的惊乱,刹那间像被只无措逃窜却又毛茸茸的兔子装了个满怀。
我叫住了沈邈,当着他的面吮干净了手指头上的血,告诉他不必唤人进来。
“当时子澜兄一听位置便急了,拉着我便赶了过来。”沈邈苦笑着继续道,“来的路上我才晓得子澜着急的原因,他说你以前对他讲过,你遇见不舒心的事情时,曾想过从将军坡旁边的河跳下去。”
柳潮在一旁跟着点头。
我连忙将柳府里的烂人破事说了,补充道:“所以我只是...那天你们走后,我又见不到你们…我只是想出来换换心,不是想不开做傻事。”
沈邈其实还有些不相信,但他抱了抱我说:“那…那便好。”
“我那天离开,不是不愿见你,只是一时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解释道,“小言,留你一个人在那里,是我不对。”
然后柳潮也开了口,说着同一般意思的话。我不觉得他们有哪里不是,但是心头忍不住生出许多卑劣的快意来——因为自己被关怀着、被担忧着而生长出的快意。
我费力地将它们甩开,最后道:“应该是我不对,麻烦你们匆忙跑这一趟。”
“不麻烦,我从未觉得这是麻烦。”沈邈说。
他看着我,柳潮也看着我。不知怎么的,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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