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持续掉膘,春季母马临近产驹,正是赫德诸部最虚弱的时候。
特尔敦部在这个季节集结出征,虽然打帕拉图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也绝不会好受。
从这些赫德马身上就能看出端倪:俘获的赫德马腹部瘪瘪的,肋骨一条一条凸着,下锅都嫌瘦。
“这些马,要么找好地方养着,以待来年。”巴德在这件事上拥有绝对发言权,他在会议上向中校建议:“要么趁早吃掉,越往后膘越少。总之不堪用,甚至不能喂料催肥。”
“为啥不能喂料催肥?”温特斯不解。
为长期围城,帕拉图军从本土转运来大批粮秣,要不然温特斯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赫德马从小吃草,直接吃料肠胃容易出问题。”巴德解释道:“想要这些马不死,一天至少一半的时间要让它们自由觅食。”
不管堪不堪用,能夺取数千马匹就是大功一件,当肉吃也被给赫德人留着强。
一枚勋章加起来差不多100克,里面至少有80克是那些赫德马换来的。
还得感谢杰士卡中校把大部分功劳推给下属,否则也轮不到两个小小的百夫长拿。
温特斯一出门就把勋章扯掉,拿绶带胡乱一卷,塞进裤袋。
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勋章上刻着一圈铭文,意为……
战场之上,一切从宜。
简单的授勋仪式结束之后,塞克勒留下杰士卡中校单独面谈。
被赶出队部的安德烈三步并两步跑到垒墙上,在西北棱堡,他找到了温特斯。
又一轮攻城被击退,墙外到处都是尸体,赫德人正在两百米外重整——他们现在知道守军实心弹已经打光,所以肆无忌惮。
巴德带领一些士兵悄悄进入堑壕,正把尸体往河边拖。
温特斯则在敦促火枪兵趁这个机会清理枪膛。
火枪手们累到连一根手指也不想抬,即便有百夫长督促,动作依然慢吞吞的。
“勋章呢?”看到温特斯颈下什么也没有,安德烈吃惊地问。
温特斯面露苦笑,他敲了敲头上的铁盔:“城外大把的神箭手,戴那样显眼的东西不是找死?我连军官头盔都换掉了。”
“给我看看。”
温特斯从口袋里掏出银章,扔给安德烈。
“嚯!还是大十字章!”安德烈简直爱不释手,他的语气万分遗憾:“我怎么就没跟着去呢?”
“别提了!梅森领错路,差点把我们带进赫德人老窝里。幸亏特尔敦部突然倾巢而出,否则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另说。”
“你都拿两块了吧?”安德烈的心思完全不在温特斯的话上。
温特斯莫名其妙:“哪来的两块?”
“赤硫岛上那块胜利章。”安德烈补充道:“虽然现在是我替你保管。”
温特斯轻哼一声,没接这话茬。
“真不错!”安德烈恋恋不舍地将利剑章还给温特斯:“好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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