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让徒弟徒孙来收拾烂摊子啊……”
“你说什么!!!”
识之律者的怒气才借着碾压式的战斗发泄了少许,可当听到凌霜在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仍不忘以半死不活的颓废语气说出如此嘲讽的言语时,识之律者的五官再一次扭曲,她只觉得自己要……炸了。
原本刺向小腹的剑尖忽然上扬,对准了心口,速度也比往昔更快上一分。
然而凌霜的神情依旧是那么淡漠,淡漠到根本只像是一个旁观者。
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以及不妙的预感,剑尖也很是争气的停在了堪堪刺破凌霜外衣的地方——雪白的发丝从两旁包裹住了长剑,在最后关头将其阻拦了下来。
“去。”
淡淡的一声敕令下,先前被长枪划断的发丝在一瞬间绷直、调转姿态,如同成千上万把闪着寒光的飞剑呼啸着袭向律者。
熏黄的天空在刹那间下起了雪,雪白与血红的两道身影分开坠落,重又被漫天的烟尘吞没。
但再下一刻,伴随着一声轻喝,上百湛蓝色的长剑从天而降,每一把剑身光华流转,仿若随手截下的流水,一下就将本就逐渐稀薄的烟尘驱散。
数把长剑交叠在一起,将识之律者以一种怪异的姿态锁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事实真的是如此,描述者也应当有自知之明,采用更为恰当的形容方式:
那分明是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态躲过了最靠近她的八支长剑。剑身有从腋下划过、有从肘心划过、有从膝窝划过、有从脖颈与肩膀的夹角划过,甚至有一支剑尖已经刺破了识之律者女士的鞋头,从她的大……哦,是被她的大脚趾和二脚趾夹住。
当然也少不了一支从她胸口刺下的飞剑,考虑到四肢几乎被完全锁死的前提,这一支的射入角度对于几乎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极难躲避的,可识之律者女士并没有为躲闪这一剑做出任何动作,单凭她无人能敌的气场,就成功改变了这一剑的轨迹,让其擦着胸口而过,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这种阴险的偷袭对我是没用的!”
额前胭脂色的水晶闪过一道平直的光芒,湛蓝色的长剑齐齐折断,带柄的半截受力向上抛起,却又被跃起的识之律者一个鞭腿抽向前方。
“这句话同样还给您!”
人未到、声先至,比那明亮的嗓音仅仅慢了一步的,是数道水波一般的剑光。
剑光与短剑的数量一致,于清脆的碰撞声中相互抵消,而后借着最后一抹烟尘冲到识之律者面前的,是太虚山的当代掌门。
“接剑!”
大概是比试的多了,不然很难解释素裳为何会在出剑时喊出这一声。或者是对剑术的自信,又或者是先前盯着自家师祖的脸的律者对于偷袭的点评刺痛了她的自尊。
但站在识之律者视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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