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1章 心事_与宦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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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栾和君“嗯”了一声:“霍鸣是真君子。再来人,未必有他这样好打发。”

  苏霍杨冯四大家族,这几日势必都要来她这里走一趟的。其中有霍鸣这样的不忍心不得已的人,自然也会有不耐烦、不心软、不好应付的角色。

  事已至此,大家都看得清楚,和亲这条路非走不可。只是朝廷上,大臣必须要争,世族必须要骂,才能全了所谓□□上国和氏族清流自欺欺人的颜面。

  他们争了骂了,再劝着逼着栾和君亲自开口申明大义自愿和亲,大家皆大欢喜。至于栾和君为人女的悲戚,为人妇的贞节,为人的不甘,都能盖在家国大义的红盖头下轻飘飘揭过。

  身背三重孝,身为霍家长媳,栾和君不能说嫁;可是身为皇家女儿,朝廷唯一的长公主,栾和君也不能说不嫁。索性往霍平霜的牌位前一跪,有人来了,她不言不语,只往来人手里递一炷香。

  栾和君跪走了霍鸣,又用一炷香臊走了表兄杨庭,苏昭老狐狸远远地望见了祠堂两个字就打道回府,面都不肯见。至于冯家,大概得了冯太妃的授意,从头到尾明哲保身,吭都没吭一声。

  “殿下,苏相已经走了,您快去歇息吧。”在阿芷看来,戏演完了,长公主应当快去歇歇。她心疼栾和君,殿下从宫宴回来就进了祠堂,此时已经快天明了。

  栾和君却摆摆手,阿芷只好退下。空荡荡的祠堂里,只剩栾和君一人。

  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慢慢走去拿小银剪子挨个剪白烛的烛心。蜡烛已经快烧尽了,烛泪流得横肆,滴成一片。她剪完所有白烛的烛心,放下银剪子,倚在供桌一旁,一手扶着桌沿,看着“亡夫霍平霜”五个字,看了许久。

  更打五更,栾和君拿过那方沉香木的牌位,用自己的帕子细致地一笔一画擦了,放回底座,低头上了一炷香,转身走出祠堂,对门外的阿芷吩咐:“去白府。”

  阿芷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天清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栾和君这几日再不提白敞,比先前更经常地忽然陷入沉思。所以当栾和君在马车里忽然问她“你觉得白敞是个什么样的人”时,小丫头惊得差点把舌头咬了。

  “殿下,您怎么问奴婢这个?奴婢怕说不好。”

  “你说就是了。”

  “奴婢也不知道,咱们之前和他也没有来往。不过您之前不是很讨厌他嘛,说他跋扈,弄权,结党营私,排除......排除什么来着?排除异己!”

  “那有来往了之后呢?”

  “他——他太欺负殿下了!”

  “欺负?”

  栾和君一扬眉,阿芷又皱着眉头补充:“他是在报仇呢,报之前殿下处处与他政见不合、进言先帝节制约束他的仇!他可不是个好人。”

  栾和君半晌没言语,好一会儿才勉强开了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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