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满地破碎的玻璃瓶和被摔出来的粘液、触须残肢。粘液还是液体状态，看样子瓶子被打碎是不久发生的。
失去母体的触须没有攻击力和生命力，安安稳稳的泡在罐子里，狰狞扭曲的肉条缩成一截和普通动物标本没什么区别。
易良盯着柜子上那一排完好的瓶子里面的触须看得出神，莫名的熟悉，也很恶心。
另一间封闭室也被打开，这里的空瓶子多了一些，被砸碎扔在地上的触须很少，被人取用，就在不久。
“发现了什么？”见到易良的异常反应，程辛问。
“这里的设备这么简陋，但外面那些被改造了的alpha肯定和虫族触须脱不了关系，”易良转头问:“你说他们是通过什么办法做到的？”
他们继续朝里面走，一间一间地开，这里安静的不像话，不想是个严密防守的基地，易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人恐怕比任何人都提前知道做虫和人的实验，终有一天会面临什么，要么是被虫族反噬，要么被人打死，干脆暴露的这一天跑路。
或者，不仅仅是跑路了。
“季念说这次的alpha做工不如上一批精致，粗暴改造，像被丧尸咬一口那种，”程辛嗤笑，“总不能直接给喂了。”
喂了什么不用说明，一种病毒进入另一种生物体的最粗暴快速的途径是什么？
在看到拐角处躺倒的一个人时，易良淡淡扫了程辛一眼，看的程辛一噎。
还真是……直接喂了吃。
倒在地上人是正常体格的alpha，梁子上去碰了碰人，侧躺的人受力一翻平躺过来，死不瞑目的一张脸就暴露了。
眼球外暴，嘴里鼓鼓囊囊，嘴角是一截还没吞下去的黑色触须，满脸胀红……
看着像是被人硬塞着噎死的。
程辛皱了皱眉，真是突破人下限的操作。
易良注视着地上的人，看到他嘴里的东西，那种不适感又来了，并且更强烈，他有点想吐。
刚有念头，胃一阵痉挛，易良弯腰靠住墙干呕了两下。
程辛过来扶住易良的肩:“不舒服我先送你出去？”
基地看似平静，程辛怕赵还宗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引他们进来，而且，和虫有关的东西，他不想让阿良接触太多，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事了。”易良摇摇头站直，“去前面看看。”
梁子带着人去前面，易良低头看见伸过来一只手，抬头是程辛一脸牵好，宠你的表情。
易良挑挑眉，握紧了那只手，顺便来了个十指相扣，瞥见程辛嘴角的笑扬的更高。
梁子在前面找到了一个更深一层地下室，他撬开入口的锁，率先下去，程辛和易良紧跟着。
地下室的味道比封闭室的味道还要浓重难闻，封闭室虫肢泡发的恶臭简直是冰山一角，地下室就是整个堆积了一座虫尸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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