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如此迅猛,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
山东是产粮大省,能作为江南的屏障。两湖的存粮应该也不少,再加上扬州跟苏州也往京城运过粮,时局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被带到他面前的信使,哭诉着济宁府的艰难情况。
讲道理,这种传信的官船,不应该搭上流民。倒不是信使心软,而是在他登船时,想要求条活路的流民,已经将码头围个水泄不通。
当时,留给信使的选择已经不多,要么搭些人一起上路,要么自己就被数量众多的灾民冲下船去。
当信使说到路上发生的事情。
韦应宏已经瞪大眼睛,脸色阴沉如黑,“你说,路上还有百姓……掉入水中?”
信使哭诉着点头,想要搭船的流民实在太多。
大家你挤我、我挤伱,相互防备之下,总有人不小心的掉下船去。
身穿官袍的韦应宏楞在原地,信使继续讲述山东各府的情况。
不时有府内的大小官员赶来,他们默契的站在公堂四处,收拾着自己的衣裳同时,也悄悄交流着眼下的情况。
当信使讲完,韦应宏示意人将其带下去安心休息。
他没有马上跟属下们交流,他还在等。等知州黄维中回来,把灾民口中的消息告诉自己。
信使说了半天,讲的都是山东境内如何灾民遍布,灾情如火。可京师眼下到底如何,信使自己也讲不清。
韦应宏将济宁知府写给自己的书信翻阅,廖廖几行字里,说的都是山东境内的情况,对京师甚少提起,也不知道是为了官场遮羞布,还是济宁知府压根不知。
不久,黄维中赶回府衙。他先给韦应宏报告流民的安置,在知府大人点头后,他才将从流民口中汇总下来的消息说出。
“什么?!一个鸡蛋,一文钱一个?这不是把人往绝路逼吗?”
“一两银子一个的鸽子蛋,这真是百姓能吃的上的?”
“粥呢?我们送过去那么多粮,都去哪里了?”
提问的官员,当听到各处运来的救灾粮,被王公勋贵、高门大户占去许多时,脸色也变得微妙起来。他是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斥责,还是该假装没听到。
韦应宏没时间理会手下人的小心思,黑着脸示意黄维中继续讲。
当听到山东境内,还有许多难民南下逃难时。他终于是克制不住,一掌砸在公堂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四周的官僚,见到知府大人发火,赶忙停下窃窃私语。
“府内一应官员,今日起不许销假。点齐差役,准备封锁钓鱼巷、春梨园、画舫等地。速召府内各处县令来见我。”韦应宏一声令下,自然有六科的官吏开始操办。
“黄维中。”
“大人,属下在。”
“你负责粮仓一事,今后凡事……”韦应宏匆匆几句交代完,见黄维中明白意思后,又道,“林如海。”
“大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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