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撑着。
“再下方公文,告诫各乡乡长、里正,切勿出现改稻为桑的情况。”陈恒思量着细处,他知道境内有不少老百姓,盯着港口海运的暴利,想通过利润更高的桑丝来获利。
这本是民间自发的经济行为,作为官府,只要百姓足额交税即可,完全不必干涉过多。可陈恒转了一圈金陵,总觉得天下要有动荡。去年冬季县衙粮仓发出去不少粮食,不把它重新填满,陈恒总觉得内心难安。
“咱们不能让百姓吃亏,只限本地种出的粮食,我们可以比市价高三层采购。”陈恒知道谷贱伤民的道理,知道不给予足够的利润,是逼着百姓铤而走险。
“是,大人。”这就是萧平愿意配合陈恒的原因,这位大人不是空有抱负,不知百姓疾苦的知县。
处理完萧主簿手头的事情,信达亦是马上跟进。他手头拿着的,是对这个月抓到的地痞处置。陈恒过目一番,直接点头同意。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自然不必知县亲自审理。
只需交给信任之人,自己把守着最后一关即可。对于信达,陈恒是十成的信任。
“大人,这是从城内各地当铺、钱庄搜来的借据。左边的是些陈年烂账,多数是不愿还钱的人家。右边的是去年新账,基本是本地过不下去的百姓跑去借钱留下的欠条。”
“你让燕小二私下走访右侧人家,若是情况实在困难。”陈恒转头看向萧平,“我们手头无主的耕地,还有多少?”
“大人,年前年后发过两次。现在还剩下一百五十三亩。”萧平对于数据的敏锐,让陈恒很是欢喜,当即道,“让家中苦难的百姓,替我们暂耕此地。所得粮草,我们三百姓七。先想办法让他们还上帐,度过难关。”
萧平闻言,马上追问道:“大人,那百姓种久了地,之后不愿意归还可怎么办?”
种地不单单是插秧一事,还有养地、护地的漫长工序。若只是租借,百姓必然存有私心,不愿精心种植。
陈恒稍作思索,亦是回道:“设奖惩,若是年年收成好。五年后,直接赏给百姓。此事,你拟个契约文书。跟百姓说不要慌,这事我认。哪怕我走了,后来的县令也得认。”
“是。”
见萧平接下此事,陈恒又对信达道:“伱去跟钱庄、当铺的东家说,他们手头的这些烂账,我们官府愿意出面帮他们要。只是这钱……”
“三七分?”信达打起鬼主意。
陈恒马上笑骂道:“他们岂会答应,这不是掠财嘛。问问他们五五分可否愿意,就说捐给县里造桥修路了。”
“好,我午后就去找他们商议此事。”信达立马点头。
将公事稍稍处理完毕,陈恒又拉着几位一同吃饭。间隙,他们聊起茅大庆送给甄家的那朵玉雕白莲。这东西,陈恒不免遐想甚多。
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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