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让我带人去追吧。他们逃不了多远,沿途几条能逃生的路,都有弟兄们看顾着。他们除了往山林子里钻,哪都别想去。”
依照惯例,去过养心殿,水溶还会特意去一次临敬殿面圣。两位皇帝,都是要紧的人。怠慢了任何一处,水溶都怕给自己引来杀生之祸。
王子腾坐在位置上,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此事,是从我们府上传出去?是谁说的?是谁跟你们说的?”
别看太上皇如今这般好声好气,可水溶知道。这位太上皇在退位前,性情最是古怪。说句帝心难测,也是丝毫不为过。前脚还笑呵呵的宽慰大臣,后脚就下旨杀人的事情也没少干。
这等诛九族的话,哪里是能摆在明面上说的。街头巷尾的百姓,都是借着天黑关门后,才敢跟家中的亲人聚在灯前唠叨一二。
离薛蟠在平安州失踪,已经有些时日。宫内和朝野上,自然少不了议论此事的话语。太上皇捡了几处话头,拿来跟水溶说笑。约莫行至御花园处,他才坐在凉亭上,对着水溶道:“这次差事,办的不错。”
鲁应雄真是个倒霉蛋,他接到这份旨意时,吓到魂飞魄散不说,更是盯着手下的儿郎抓紧严查。
鲁应雄都不敢细想,只得寻了个宫里无人时,悄悄递上面圣的折子。
“孩儿自然是问了的。他原本是不想说,架不住孩儿再三打听。原来他跟鲁指挥使的儿子交情十分好。那夜,鲁大人回到家中。就跟自家妻儿抱怨起,说自家要大祸临头。他儿子心忧之下,招来兵马司的士卒一问,才探知倒此事。他又做了个局,将此事透露给冯兄弟。”
“除了我,一个就是陈大人……”薛蟠小心看一眼柳湘莲,又继续道,“还有琏二哥、我妹妹和妹夫,以及我们一起合伙的赵东家。”
这般糊稀泥的态度,叫王子腾还如何寻问自家夫人,平日是否有言语失当的时候。
中元节刚过没多久,京师里的不少皇亲国戚,依照往日的习俗礼仪,开始入宫朝拜贺圣。这事,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有定例。意在加深宫里跟勋贵、百官的感情。
“我在想,为什么一定是薛蟠?!”
“陛下,可是要往外放风声了?”水溶试探道。
“前几日他不是训过自己的宝贝太子嘛。”太上皇轻拍着手,“让王子腾府上的人,开始往外传话吧。”
心中哀叹一声,王子腾回到书房抓紧想着对策。
“怎么样,怎么样?陈大人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冯紫英?他爹好像那个神武大将军冯唐?王子腾闻言,依旧皱着双眉,斥声道:“好好说,但凡漏了一个字。你们兄弟两个,往后也不必外出了。”
真的太早了!!!
元春的孩子,都没开始读书学字呢。
他怀疑薛蟠的那几车货物里,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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