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顾零明明记得她好像要跟贺然坦白什么来着，然而她才喊了一个“贺”字，就觉得大脑被雷劈似的炸裂的疼，视线涣散整个人也登时失去平衡，伸着手就直冲冲扑进了贺然的怀里。
“喂，老女人，你投怀送抱得有些太刻意了。”
头顶慢悠悠传来贺然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还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
要不是头痛之后还伴随着头晕的症状，顾零真想当场朝贺然的下巴来上两拳。
但不得不说贺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明明年龄不大可他身上的味道却让人莫名想起夜雨后蒙上微凉水雾的古树，沉静稳重又清凉幽然。
顾零下意识地把脸又往贺然怀里蹭了蹭，引得贺然身子一颤，紧接着顾零就感觉自己被稳稳抱住并转移到了床边，坐到柔软床垫上的顾零头脑随之放松了些，又靠着贺然休息了一会顾零这才能够自己坐直身子。
结果这一抬头，顾零就撞见了贺然那向下的视线，就见他正直勾勾地盯向自己……
的胸。
顾零的脸当时就黑了。
“嗯……”贺然客观评价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顾零抬手就给贺然来了一个上勾拳。
她的力道不大，但贺然却是极其配合地向后一仰倒在床上，“啊，被打败了。”
这下顾零是又好气又好笑，“别闹了。”她推推躺床上装死的贺然，“快起来，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我不。”这么说着，贺然干脆还闭上了眼睛，“我被伤到了……没有亲亲就起不来。”
没想到贺然竟会说出这种话，顾零微微瞪大眼睛，恰好瞥见贺然因为躺下动作太大而露出的那一节腰，细看去果然如他之前自夸的那般“白白滑滑还有腹肌”。
顾零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这又是猫咪的色、诱？
那他这次真的诱惑成功了。
脱下拖鞋，顾零转身爬上床，凑近贺然脸颊时头一次认真描摹起了他的五官：
平时都藏在刘海里的眉毛杂乱但还算规矩，撩起来看人总显得冷漠又嘲讽的单眼皮现在闭着却意外的乖巧可人，过于笔直而被单眼皮压过存在感的睫毛这样看起来还是挺长的，皮肤和鼻子都很优秀，特别是鼻梁，挺而不翘，标标正正的好似仪仗队的兵哥哥，至于那动不动就爱抿起来或者嘲笑人的嘴唇……
脑海中描摹的笔突然一顿，顾零触电似的收回目光，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体温也急速飙升。
她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好看吗？”
祸不单行，贺然悠悠的声音随之传来。
一句本能挑衅的“不好看”才到嘴边，循声望去的顾零就对上了贺然那双睁开的灰眸。
不，也不能说是灰眸，帝国人普遍黑发黑眸，作为帝国人的贺然眸子自然也是黑色的，只是在一些角度配合上一定的光线，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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