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
嘴角微微一抖的他，紧握着秦明灵魂的手掌突然松开。
这导致不再被束缚的灵魂嗖了一声飞出，就这么直接钻回到了肉体之内。
啪嗒一声，三肢一软的秦明，滑行着扑倒在地。
眼瞅着秦明灵魂回归的高尼茨，则是躺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风暴之中，暴风眼内，双方就这么诡异的陷入了寂静。
足足几秒后，随着轻微摩擦声响起，摔倒在地的秦明才终于手撑着地面挣扎爬起。
拼命摇晃着已经残缺的脑袋，只感觉浑身都在传来剧痛的他，跪坐在地上，挣扎抬头看向对面高尼兹。
发现此时的高尼茨已经躺在地上放弃了抵抗，或者说，已经没能力抵抗了。
浑身上下遍布裂纹，一条手臂消失不见，并且身上到处都是伤的高尼茨，仰头望天一动不动，呆呆出神。
挣扎爬起的秦明，则是捂着脑袋上的缺口，痛的牙齿紧咬。
最终实在是扛不住痛苦的他，突然取出铜锣一敲，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黑马坐骑。
随后就这么强行抽取黑马的血液，以此恢复了一下伤势。
伴随血肉蠕动，秦明的伤口逐渐复原。
总算是松了口气的他，摇晃着走到高尼茨面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很是复杂。
看了三秒后，才突然开口。
“为什么没杀我？”
身体已经崩溃的高尼茨，是打不过暴走后，彻底陷入到疯狂的秦明肉体没错。
但打不过肉体，可不代表他也打不过灵魂。
只要高尼茨想，他刚才随时可以掐碎魂魄，带着秦明一起同归于尽。
只是高尼茨最终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选择了释放灵魂。
听到秦明的询问，高尼茨躺在地上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了站在身旁的秦明。
“既然是战斗，那总要有个胜者的不是嘛，秦明，恭喜你，这次是你赢了。”
秦明闻言抬手捂着依然隐隐作痛的脑袋，眉毛紧皱。
“我赢了？”
“对啊，你赢了，是我输了，只是我死也得死在对手的手中，而不是死在一个毫无理性的怪物手里。”
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已经彻底崩溃，面部居然开始不断掉落残渣碎片，就如同陶瓷一样的高尼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邪不胜正啊，还真是标准的结局呢，只不过咱们双方，究竟谁才是邪？谁才是正呢？”
“管他呢，反正我不在乎，你在乎吗？”
“…………呵，我也不在乎。”
话音落下，一站一躺的二人，几乎是同时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伴随着高尼茨身体承受不住，四周一直在疯狂肆虐的风暴，也终于开始了逐渐平息。
无数被吹飞起来的格斗家与冒险者们，开始跟下雨一样砸向地面，那些并没有被卷飞起来的高手们，则是表情严肃的凑了过来。
望着躺在地上，身体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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