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现了指甲的痕迹。
而在他们的旁边。
还坐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双眼满是红血丝，手里的笔不停的在取舍单上涂涂画画，却一点都没有沾染上上面的名字。
看来这就是之前韶秋提到的李天愁了。
只是……
叶翎多看了李天愁几眼。
昨晚上他来这里的时候，没有见到除了大厦管理员之外的任何人。
李天愁之前在哪儿？
照韶秋等人的说法，他是昨天早上开始就在这里待着了，那昨晚自己来的时候，李天愁在哪儿？
中间的这个空档。
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愁突然抬起了通红的双眼，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叶翎的脸上！
与他直直对视！
叶翎的神情一凛。
手指微微收紧，捏紧了手里的纸。
李天愁……
还“活着”！
李天愁的眼里全是恐惧和绝望，他通红的眼里眼泪流转，一直在试图向叶翎求救。
可是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让他发出声音一般。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一直捏着手里的笔，不停的晃着。
僵持了两分钟之后。
李天愁的眼神暗了一瞬。
随后他脸上出现了轻松了神色，呼了一口气，随意的划掉了纸上的一个名字。
“困死了，我做完选择了，先回去补觉了啊。”
他笑嘻嘻的对在场的人说着。
自己拿着取舍单走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都是一脸无奈的笑着。
“这么快啊。”
“呵呵呵。”
“我也困了，我也快点吧。”
跟着李天愁的，还有奇乐和韶秋。
两人很快的做出了选择，离开了会议室。
叶翎轻轻的出掉了刚刚屏息的气。
手指再次用力的捏紧了纸张。
就在刚刚。
在他的眼皮下。
李天愁。
“死了”。
现场没有一个诡异出现，李天愁就这样从活生生的，会恐惧，有情绪的人。
变成了一个乐观开怀，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一切。
要不是亲眼所见。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怎么会……李天愁明明还活蹦乱跳的……”
余欣盯着屏幕。
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李天愁的确变了！
通过叶翎的视角。
李天愁的神情和眼神的变化，十分的清晰！
那样的情绪转换，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看着会议桌前还剩下的四人。
叶翎稳如泰山的坐着。
观看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动作。
杨三喜烦躁至极的薅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呼呼喘了几口气。
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
旁边的严树德听到这句话之后，似乎是楞了一下，神情都变了一瞬。
随后皱眉：“阳先生还在这里，你说什么脏话。”
“……对不起！”
杨三喜立刻郑重的道歉。
阳望舒没有什么反应。
依然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取舍单。
旁边的刘峰突然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没事的吧，反正划掉之后，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们不如早点划了，回去补觉啊。”
他迅速划掉了一个名字。
“……”
“……啊。”
其他人都好似恍然大悟的应着刘峰的这句话。
杨三喜刷的一下！
就划掉了纸上的一个名字。
严树德捏着笔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划掉了一个名字。
随后抬头看向叶翎。
“叶翎，你怎么不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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