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灰飞烟灭了!”
他说的是实话,听在别人耳中却嚣张至极。
刺客大口呕血:“技不如人,要杀要剐,废什么话!”
冼剑尘觉得荒唐:“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女子凄然一笑:“我父亲和兄弟都死在你手上,我竟还要向仇人献舞。今日受此奇耻大辱,岂能苟活于世?”
说罢抽出身旁舞姬的手中剑。
“你!”冼剑尘弹指,一道剑气飞出阻拦。
但他的剑杀人最快,却不擅长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气绝。
众舞姬痛哭流涕,另一人喝道:“你欠下那么多人命债,以为轻飘飘一句退出修真界就算了?我等修为低微杀不了你,在场与你有怨有仇的数不胜数,总有一个能杀你!”
说罢竟一齐撞剑而死,血溅当场!
方才如花盛开,灿烂美丽的生命就此消亡。
冼剑尘如遭雷击,喃喃:“为什么?”
醉意令他头脑昏昏思绪混乱,看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敢问剑神!”一位华微长老越众而出,沉声道,“去年今日,岩山郡‘追魂刀刘永寿’一家之死,你如何解释?”
冼剑尘回神:“他们父子从遗藏中得了一门邪功传承,以婴孩血肉献祭秘密修炼,暗中害了数百人性命,实在死有余辜。”
“好,刘永寿死不足惜,但他的道侣白玥仙子有何错?仙子一夜之间痛失丈夫儿子,家族名声扫地,她受不了打击,神智失常走火入魔而死。”那长老指着地上一具尸体,“他的女儿又有何错?今日也因你横死!”
冼剑尘:“……这、这也算在我头上?”
杜秋月扫视全场,冷笑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今日他们不是请你喝酒的,是来找你寻仇的。”
冼剑尘正要开口,又听一人道:
“斗胆问剑神一句,三个月前在宝林郡,‘天雷双锏李龙游’全家可是你杀的?”
这次站出来的是位世家供奉。
“谁全家?”冼剑尘想了想,才想起确实有这号人,“他是宝林郡仙官,却大办斗兽场,以观看凡人与凶兽打斗取乐,还派手下劫杀过路散修。我将他打落境界,却留他一命。至于说我杀他家眷,更是无稽之谈。算他走运,若是我成婚前遇见,他必死无疑!”
那供奉指着殿中另一具尸体道:“这就是他家女儿!他失去修为后,当夜就遭人寻仇,满门死尽只剩一位孤女。堂堂剑神,莫非敢做不敢当?”
冼剑尘闭了闭眼。
或尖细或粗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钻入他双耳。
他略觉眩晕,晃了晃脑袋:“酒劲真大。”
“还有半年前在天乾山、三年前在玉菇山……”
“剑神虽不欠我,但我斗胆替剑神剑下枉死的冤魂问一句……”
“剑神既要退出修真界,以前欠下的债,是否该清算?”
声音越来越嘈杂。
冼剑尘已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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