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他又怕惹他反感，所以一直都忍着没有打扰他。
林慕年有些沮丧地趴在桌上，头顶上像是罩着一朵乌云，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即便不到回应甚至被无视，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纠结难受。
反正在星际里的那几百年里都是这么过的。
可正是因为短暂的拥有过，他才发觉现在的自己变得贪心了，甚至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在大美人身后偷偷地看着他。
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就不想这些来折磨自己了。
林慕年对着窗口吹了一会儿风，感觉眼睛有点酸涩，就拿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几滴。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时间，他就趴下枕着手臂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改上数学课自习，数学老师张圳拿了一打卷子进来，分发下去让学生做个随堂检测。
江景昀拿到卷子后，微抿着唇，转头将剩余的一张卷子递到后面。
这才看见林慕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曲指轻敲了敲他的桌面。
少年闻声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还蓄着泪水，袖子上被洇湿了两块深色。
他哭了？
对上他的泪眼，江景昀心里莫名紧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可他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能归结于是这几天熬夜熬多了，所以才出现的短暂心悸。
他将卷子放到他桌上，有些不自然地说：“老师让我们做随堂检测。”
林慕年眨了眨眼睛，由于陷入了江景昀终于跟他说话的狂喜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哦”了一声。
江景昀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卷子放下后，他这才转了回去拿起笔写题。
可眼前却总是不断浮现出林慕年泪眼婆娑的样子，忍不住会想他为什么哭。
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是家里人出事了？
综合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表现，肯定是因为遭遇了什么巨大变故，才让他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放着题不做在这儿胡思乱想时，江景昀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决定不再想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专心写题。
林慕年爬起来后总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偷偷拿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一照……
我靠……眼睛怎么这么红？
再一看他之前用过的眼药水……
淦，都过期了！
“狗蛋，我眼睛不会瞎吧？”林慕年终于感到紧张了！
系统：“……问题不大，就剩一点残留，等会儿就好了。”
林慕年这才放心地拿起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干。
然而，除了选择题还能乱蒙一下，其它的他连题目都看不懂，更别说做了。
写完名字，蒙完选择题，填空题凭感觉填了几个数字，剩下的大题就只在开题写了解和证明。
下课铃响了，江景昀作为课代表要负责收卷。他转头看了眼林慕年的卷子，除了名字班级这些写对了之外，其他都错了。
哦不对，证明和解还是写对了。
“你……要交吗？”
考虑到他不久前才哭过，这会儿情绪可能不是很稳定，江景昀连和他说话的语气都没平时那么冷淡了。
林慕年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卷子，窘然地一把将卷子塞进了桌洞里。
大概是觉得难为情，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就不交了吧。”
反正也跟交白卷没什么区别，省得送上去丢脸。
江景昀也没多问，淡淡地“哦”了一声，就去收别人的卷子了。
江景昀把卷子交到办公室后，本想回教室拿饭卡，结果发现人都走光了，就剩林慕年一个人还坐在那儿，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卷子发呆，有些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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