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一点一点增加,直到她的耐心被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消磨,直到营地表面上的战力羸弱到了一定程度,
“他必定会升起一劳永逸的念头,
“趁着我们偷袭的时候直奔我们的营地,
“当然,一名元婴一名金丹,想一下子清除我们的营地不太可行,
“摸到我们营地的所在之处需要极高的灵活性,才能在我们偷袭的同时奇袭我们的战部,战部笨重臃肿,不够灵活,他们带不了,
“所以他们偷袭我们营地的人必定要增加一位金丹,
“到时,在妖族运输队驻守的妖将会只有一名金丹和数量在三律左右的战部,
“这就导致了他们的后方空虚,
“兵多而将少,加上妖族战部没有我们这么严谨的编制,凝聚力弱,
“而我们有一支奇袭的战部,还有一名元婴一名金丹,哪怕是我们的战部以一敌三,妖族战部被冲击之下必然会散乱,
“如此我们就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来拖住那名金丹,年老,你来负责摧毁妖族的运输车。”
说着,他取出了一枚翠绿的种子:
“其实之前我陷入了一个误区,
“我们不一定要用完全摧毁运输车作为威胁妖族的筹码,
“我们可以用更简洁更有效的方式
“让他们的运输车瘫痪,
“哪怕妖族的队伍中有炼器修士,想要修复瘫痪的运输车,也不是容易的事,
“只需一次,就能拖他们很长时间。”
“可是……可是这样,我们的人会损失惨重,至少有一半的人会死,尤其是守营地的人……”
年老有些犹豫地说道。
“为了达成目的,必要的牺牲是难以避免的。”
唐文广脸色漠然:
“做这件事,
“守营地的人可能会死,
“前去偷袭的人可能会死,
“难道我们就不做了么?
“如果我们放弃,我就拿不到烈阳战部副统领的权力,
“到时孤军深入的烈阳战部就会被反应过来的妖族反围剿,没有我的指挥,就凭凉晨那家伙,我们迟早都会死!
“而且,只要妖族运输队的大本营出了事,偷袭我们营地的那三个妖族强者必心急如焚,
“绝不会再顾得上偷袭我们营地这种小事,
“到时看守营地的人,不就活下来了么?”
“如此,确实……”
年老沉吟片刻,有些迟疑地问道:
“如果张建猛没能守住营地……”
“开什么玩笑,驻守营地的只能是我,张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兄弟冒这种险?”
唐文广咧嘴一笑:
“只要是我驻守营地,就不可能守不住。”
营帐外
张建猛静静地立在帐门前。
他是来请示唐文广下一步该如何做的。
唐文广和年老的对话,清晰入耳,被他完完全全地从头听到了尾。
当唐文广说,要留一队战部驻守营地,独自面对一名元婴两名金丹时,他已经有种预感,这个任务必定会落在他头上。
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这个凶险无比的任务。
但,当他听到唐文广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
“张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兄弟冒这种险?”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错看了唐文广这个人。
这是真正能做兄弟的人。
不是什么没卵子的软蛋,不是什么没脾气的窝囊废,
而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敢宁可去死,也要让自己兄弟平安的真男人。
他颤抖着唇,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把贴着唐文广名字的小人丢了。
兄弟,之前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你,现在才知道,我错怪你了!
你把我当兄弟,我却……
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老张绝对,绝对拼了命也要完成给你看!
你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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