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笑了笑:“父亲有话但说无妨。”
老夫人也警惕起来:“就在这儿说罢,说完我们回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天太冷了,我个老婆子和仪儿这样的女娃子都受不得冻。”
薛兆德按了按眉心,又看了老夫人一眼,四下寂静,只有雪簌簌落下砸出的声响。
他忍不住颦眉问道:“你和宁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界的传言一开始他是不信的。
平心而论,薛仪很听话,规规矩矩呆在自己院子里,也极少出门惹事,哪怕后宅子里闹了些不愉快出来——
可真正假假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但是一桩一桩流言说得是那么绘声绘色,薛兆德听得都不可置信。
再说了——
如今他可并没有向某一方投诚的意愿!
早朝时皇上若有似无的目光让他冷汗连连,私下询问太子却是打了堆官腔:“这是人家的事情,做兄长的哪里好掺合,是非曲直自有父皇定论。”
即便是硬要他如今站出队来,他也不会采取这么莽撞的方式,这岂不是将他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么?
是以他觉得薛仪对他知情不报,这一切打得他措手不及,薛兆德是有点窝火的。
而这股怒火,既不可能对着元帝,也不可能对着太子甚至宁王,就只好冲向薛仪了。
奈何薛仪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父亲,这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顿了顿,又反问道,“父亲觉得我是那种会和男子私相授受之人吗?”
闻言老夫人立刻瞪向薛兆德,仿佛只要他说出“是”,便会立刻发作。
而薛兆德——
由于薛易的成功例子,他自认为自己家教成功,是以也并不认为薛仪是个这般没规矩的女子,只是蹙眉:“那是怎么回事!”
薛仪便道:“也许是那日罢,女儿约了太子殿下,想……”她犹豫了一下,“当面向太子殿下道谢,感谢他那日在国子监的相助,但却不知为何进屋遇见的是宁王,许是被人瞧见了罢。”
薛兆德脸上微微变色,随即又道:“太子呢?他没来?”
“太子和表姐随后就到了。”薛仪道。
“表姐?”薛仪颦眉想了半天,“吴茗?”
“正是。”
薛兆德面色沉了下去,现在怎么每件事都有他定远侯府的人?
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传言和定远侯府有关了,可是这样将他和太子一党绑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想让他壮士断腕,彻底舍弃了这个女儿?
薛兆德想着想着又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一个后宅女子,值得费这么大动作么?
还是说这其中有他还未看透的东西在里面?
薛兆德蹙眉只道:“你们先回去罢。”随即上前拍掉老夫人大麾上的雪花瓣,“天寒地冻,娘多注意保暖,娘膝盖不好,别总出来走动了。”
老夫人点点头:“我心里有数。”随即看向薛仪道:“仪儿,回去罢?”
薛仪温顺地颔首应下:“是,祖母。”
说完一大帮人又折身回院子。
昌乐生着炭火,将大麾拿到门边抖了抖才挂到架子上,薛仪一个眼神丢给秋月,秋月两三步拿了一个汤婆子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看向薛仪:“仪儿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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