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我去扒一个男人的衣服吗？”
墨君昊冷着脸说道，“我只是让你去打听消息而已，其余的有和泰来办。”说罢，他眯了眯眼睛，道，“你想的还真长远。”
卓慕凝最怕他这种像是猫盯上了死耗子的眼神，登时就变乖了，小声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着想。”
墨君昊冷哼了一声，将图纸往桌上一扔，不知什么时候桌上竟然变出了文房四宝。卓慕凝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这桌子上竟然有暗格，刚刚墨君昊定是触发了机关，桌子下面的一层翻了上来，将文房四宝推出。
卓慕凝十分没见识地呆愣了一会儿，就听墨君昊说道：“将这个图抄下来，你自己留着用，原本我还要收回。”
不是吧，这么小气。
卓慕凝咬了咬嘴唇，拿起笔来依着葫芦画瓢，可是她这方面的造诣实在是不精，写个字都勉勉强强，要说画画可真是难为人。
她咬着笔杆子纠结了半天，上好的名宣被她糟践了一张又一张。旁边的墨君昊倒是气定神闲，就这么一边品着茶一边看她跟笔墨纸砚搏斗。
画了一会儿刚刚有点成效，可能是因为此时已经出了虞都城，上了山路，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卓慕凝哎哟一声双手撑着桌面，手中的狼毫一笔横了过去，待她回过神来再去看，整张图也算是报废了。
“你大爷的！”卓慕凝忍不住爆了声粗口，墨君昊品茶的动作一顿。
卓慕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马双手捂住了嘴，整张脸上只剩下一双杏眼，讨好似的冲着墨君昊扑闪扑闪的。
墨君昊眼皮一垂，不搭理她。卓慕凝这才放下心来，松开手喘了口气，又别过脸去冲着墨君昊甜甜一笑。
大概是她的笑容太过明艳动人，令日月星辉黯然失色，墨君昊竟然被震慑的手下不稳，茶盏一不留神没端住，硬是给洒了出来。
墨君昊失了仪态，脸上略有窘色，可是卓慕凝却在心疼他那间织锦料子的长袍，月白的颜色干净透亮，可却是极不耐脏的。
墨君昊将脸撇向窗外，道：“赶紧抄，抄完了就回你的车辇上。”
卓慕凝不情愿地撅起了嘴，可谁让他是老板呢，于是只好再埋头到小桌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卓慕凝这次很快便画好了，墨君昊收起鹿皮纸，看也不看卓慕凝，便嫌弃地冲她摆了摆手。
卓慕凝朝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便转身下车了。
和泰在外边扶着她，只是这小子平日里还挺正常的，今天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卓慕凝纳闷，觉得今天他跟墨君昊这主仆两人都怪怪的。
“和泰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吃错药了？”
和泰强忍着笑道：“没、没什么，您慢、慢走。”
卓慕凝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正巧这时候素梅赶来接她。甫一见面，素梅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小丫头在她面前不见外惯了，可是和泰还是头一次见敢这么嘲笑主子的，当时脸都青了，捅了素梅的后腰一下，素梅身上的痒痒肉多，被他这么一捅便笑得更欢了。
卓慕凝觉得今天好像所有人都不正常一样，她可不能任由素梅在墨君昊的马车前丢人，于是赶紧拉着她就往自己的马车处走。
半路上素梅总算缓过劲儿来，掏出帕子给卓慕凝擦脸，“我的主子，你这是从什么地方蹭的一脸墨汁，简直像极了只偷腥的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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