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无谓笑容，“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吧，真是可怜呐……檀羡有些恍惚的抬头：“颜淙他已经同意了吗？”
“已经动摇了。”亓官笑了笑，一把将他揉在怀里，鼻尖凑在檀羡的侧颈旁，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毕竟，阿淙那么恨他，巴不得让顾祈安死……还能顺便捞一个救世主的美名……”
檀羡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轻轻颤动，良久，他轻声问道：
“主上……如果，今天躺在营养舱里的那个人是我，你会怎么样？”
—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檀羡微微垂下眼眸。
“……是我僭越了。”
亓官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挑起了檀羡的下巴。
时隔多年，檀羡再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如此冷漠的表情。
明明也是在笑着的，可就是不包含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在里面。
“你和他怎么能一样呢？”亓官笑着道，“你身上没有「零」元素，你也不是顾祈安
“我更是没有理由恨你呀，檀羡。”
他凑在檀羡的耳畔低声呢喃道。
“毕竟……你的血和肉，对我来说有这么大的用。”
“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做好自己的本职。”
“曰”
亓官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往旁边的一间卧室走去。
檀羡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是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沉言听话的任颜淙把他从营养舱里抱出来，把身上擦干，全程安静的像一个布娃娃一般，任他摆弄。
颜淙抿唇，他这样的表现让自己心中的不安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直到过了很久以后，沉言才开口：“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为我送行的？”
颜淙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但是檀羡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沉言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无比讽刺的笑容。
“不仅如此，我还猜到了许多……”
他用无比陌生的眼神望着颜淙，歪了歪头：“我到底应该叫你什么才好？颜淙，还是柯尔？”
“欺骗我，把我玩弄得团团转，一定很好玩吧？”
颜淙的面色微微一僵，随后冷声道：“……是你先骗我，先背叛我的。”
“所以你决定报复回来？甚至现在，还想要我的命？”
“……我没有！”
颜淙承认，他曾经是不止一次的动过这个念头，但最终不过是想让沉言多吃一些苦头，叫他饱尝自己当年所受之苦。
只是
真正让他死，让这个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颜淙不敢再去想。
他伸手把沉言抱紧自己的怀里，少年的体重很轻，刚刚从冰冷的营养舱里出来，身体也凉凉的，他试图把自己的热度传递过去。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沉言仰着头望向颜淙，从颜淙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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