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上。
五彩的光芒在颅骨上形成了虚幻的皮肉，展现出他的怒气。
“这就是现在凡界的巅峰战力？”
白弦起苦涩一笑，没有答话。
怎么回答？说是吗？说不是吗？
自己这副模样，旁人或许看不穿，但留下水晶颅骨的那一票人怎么可能看不穿？
无论他代表当年的哪一位都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没有打破这天地的囚笼。
这是妄图想要踏足仙道的惩罚，那是来自不知名存在的“告诫”——
凡人不要妄想成仙！
但有敢于违逆者，遭遇诡异只不过是最好的下场之一。
水晶颅骨勃发怒意，空气中的灵气震动，如同抖动的灰尘，上下起伏，左右晃动。
肉眼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范围不限制在这片小天地，而是笼罩整个白帝城。
强，比九境之上还要强的强者！
这还不是他的真身，只不过是一种遗骨或者神念留存？
陈无尽心中对比了一下，这位不知名的存在的确很强，但是还比不上虚玄天帝。
若要形容的话，前者是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看到其壮阔威能的神山魔海。
后者是让人只能仰望的宇宙星空，看不真切，看不透彻，任何一点理解都局限在狭隘的范畴中。
陈无尽心态轻松，可周围人并非如此，就连化神境的大修士都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那位存在一言可以定他们生死。
不需要任何的出手，只要一句话，就会迎来寂灭。
“啊，”猛然上扬的音调，水晶骷髅震得虚空塌陷，向内收缩，“我在问你呢，后辈！”
他呼喝的人乃是白家初祖，是今天举办寿典，凡界至强的存在之一啊！
众人噤声，心中骇然。
白弦起微微摇头，“前辈有前辈的荣光，后辈有后辈的艰辛……”
水晶骷髅玄光再震，直接打断道：“狗屁，老子当年披荆斩棘，从妖、魔、荒、巫等族类口中求得生存，为人族开辟生存之道，你特涅地跟我在这里说艰辛？”
哇，这位到底什么来历……陈无尽隐约觉得历史的面纱在自己面前揭开了一层。
“算了算了，前尘往事不追忆，真正重要的是，你居然不敢让后人直面真相！”
顿了顿，水晶颅骨又说：“恐怕不止是你吧，应该是你们，你们所有的，还苟活着的半步仙境。”
半步仙境，这就是九境之上的境界吗？
陈无尽瞳孔中焕发熠熠光彩，脑海中一条一条的线索串联起来，却还是找不到这位水晶颅骨可能来自哪个时代。
绝天地通有两次，期间好像根本没有听过妖、魔、巫、荒，难道是再更加古老年代的存在？
等等，樵夫！樵夫前辈属于荒族……
那位白天临领来的，给予自己造化，知晓自己拥有盘古道基的樵夫就是荒族之人。
他似乎是白家的囚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无尽脑海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完全吸收水晶颅骨话语中的信息，又听到水晶颅骨说：
“呵呵呵，你们失败了，懦弱了，所以怕后来人知道残酷的真相，丧失抗争之心？”
“这简直就是笑话……不要小瞧人族，不要小瞧真正的英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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