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我也是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蔡总这么……」她顿了顿，「胆大包天。」
蔡良脸色几变，刚想说话，就听见江楚言说：「可偏偏咱们的蔡总，在子女眼里，还是独一无二的好父亲呢，是不是挺可笑的？」
这下，蔡良脸上的神情是真的绷不住了。
他忍不住冲着江楚言咬牙切齿地说：「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动我儿子女儿的注意。」
这话听起来倒是挺情真意切，可江楚言却万分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蔡总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了？别人的女儿就活该被你糟蹋？」她又笑了笑，「这么看起来，蔡总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嘛。」
蔡良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似乎能猜到江楚言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江楚言说：「蔡总，你说我要是把我手上的东西发给你的子女，他们会怎么想？」
「你敢！」蔡良一声大吼，目光凶狠，却也实在拿不准江楚言。
而江楚言只是弯唇一笑：「你猜我敢不敢？」
她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交握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
「要不怎么说蛇打七寸呢？听说林乔依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私下里是这么一副肮脏丑恶的嘴脸，她还会崇拜你吗？哦，对了，还有，听说蔡总的儿子好不容易才进了机关单位，你说他的单位要是收到这样一份匿名举报……」
「够了！」蔡良打断了她的话，喘着粗气儿平复自己的心情。
偏偏江楚言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她接着说：「蔡总才听到这里就受不了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听说蔡总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林乔依遇到像蔡总一样的人，蔡总觉得，她会不会比葛青坚强一些？」
……
蔡良从开洋离开的时候，脸色铁青。
司机见到他的时候，甚至问他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而蔡良一走出会议室的大门，江楚言就缓缓跌坐在了椅子里。
李君奕这时候仔细看了看她，才发现她连嘴唇都在轻颤。
估计这时候她口红遮盖下的双唇，也是惨白一片。
李君奕是见证过江楚言过往的人。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她的应激反应有多严重，他也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只好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就走出了会议室，把空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李君奕走后，江楚言就一个人靠坐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休息。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她还以为是李君奕，就没说什么。
直到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才睁开眼睛。
她一睁眼，就看见江辞蹲在她面前，皱着眉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手怎么这么冰？」
她其实是心里太紧张了，手不仅冰，而且还出了一手的冷汗。
看到江辞，她心里总是能莫名放松下来。
她放松地勾了勾嘴角，「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
江辞只是包裹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想温暖她，「我也没有那么听话。」
他继而岔开话题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江楚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轻笑着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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