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果真不计一切代价也要见到陛下？”
陆挽棠这话，让孙皇后觉得前面有个坑。
孙皇后犹豫片刻，还是斩钉截铁说了句：“本宫今日，不计一切代价，都要见到陛下！”
孙皇后本还想说，自己这是为了天下社稷，为了百姓不再惶惶不安——
不过这个大帽子还没来得及扣下来，陆挽棠就一口应承下来：“好！”
孙皇后嘴巴里的话，登时就卡在那儿，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不仅憋得难受，孙皇后还有些震惊：她以为，是要费一些功夫，才能逼得陆挽棠答应这件事情。
可现在……
孙皇后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陆挽棠对着孙皇后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孙皇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那本宫现在就回宫去与陛下回禀这件事情。”陆挽棠伸手握住了萧承瑞的手，淡淡的对孙皇后道：“接下来，到底是如何，就是皇后娘娘自行承担结果了。”
陆挽棠行礼之后，带着萧承瑞半句废话也没有就走了。
留下一地群众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孙皇后死死的盯着陆挽棠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好半晌之后，孙皇后才冷哼一声，侧头看向画扇：“走。”
画扇此时还琢磨陆挽棠的行为呢，她心里总也觉得有些不妙。
不过事已至此，似乎多想也没用——
孙皇后心里没底，上了马车后，心里头越想越是烦躁，最后看着画扇那副皱眉思索的样子，便是忍不住迁怒：“你说你有什么用？！今日竟是让本宫出了丑！”
孙皇后说的是自己的装扮。
连这点东西都没打听出来，就敢怂恿自己过来——画扇这个事儿，办得就是不妥！
画扇心里头委屈，却也只能轻声解释：“恐怕是那头故意瞒着咱们的。”
所以才没得到一点风声。
更没人过来提醒一句。
画扇低眉顺目的样子，到底还是让孙皇后消了一点气。
孙皇后伸手从头上将那个复杂的凤冠给摘下来，顺手就砸在了旁边——凤凰的翅膀都掉了。
画扇和孙皇后看着那断裂的凤翅，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又涌出来一股说不出的不祥。
凤凰断翅，不是好兆头。
孙皇后心头更加烦躁了，她用手指抵着额头，只觉得里头突突突跳得厉害。
画扇忙去收了那凤冠：“回头让匠人重新做。”
若换成以往，这样的事情，还可以迁怒工匠。
但是现在……
孙皇后越发用力抵住了额头，甚至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陆挽棠的马车里，此时倒是一片静默。
陆挽棠不开口，萧承瑞也能稳得住。
海棠更是不会多问。
他们现在都习惯了。
陆挽棠不管说话也好，做事儿也好，其实都不必他们担心。她那样说，必定是有解决的法子——
一路回宫，陆挽棠倒是没觉得太累。
反倒是叫了刘保全过来：“萧征醇呢？”
刘保全轻声回话：“那天吓得够呛，如今病着呢。不过太医说，就是惊吓导致，不用担心。”
“问问太医，若是交给刑部，打紧不打紧。”陆挽棠嘱咐一句，“就算打紧，让太医用两副猛药，然后就将人送过去吧。不然放在宫里，还要人守着。实在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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