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五十九章 故土_雪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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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变谁是小狗!”

  要走了,大垭村的下头,我依稀见到她头上的白雪,倘若白雪知心,是要将我二人送到白头的,对不对?

  “难为你了。”我拂去她头上的白头,她像一只乖乖的大白兔,等我息数拂尽她头上的冰霜,她捂着袖子,“你也是。”将衣袖捏在手里,微微拂掉我头上的雪。

  “若是我们像这样一直可以走到白头,该多好!”

  “就你贫……”顿了顿,“我需要你原谅,我只不过是暂时失忆,我要去想,去讲自己的过往。”

  “我乐意做你的倾听者。”

  ”好了,走吧,挺长时间了。”我回过头去,下山,她叫住我,“你要好好的,猪儿虫!”

  “嗯呐!”

  这下,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思索,思考我们之间、青春的意义、考虑自由和爱的情状,既然我们所追寻的都是这些,那就很有必要考虑。

  我想起李萌,她虽有着一颗感性、富有感情的心灵,却是在十分理智的面对现实的生活,拿得起,也还能够及时放下,在普遍的认知当中,是很多人通过一定的生活的磨炼才能生成的。我们不是一路人,在物质上,早早就印证,侥幸的是物质都是身外之物,人和别的自然万物是一样的——从起点走到终点,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转换的过程,故而人人生而平等,便以为精神上或者思想上的契合度完全可以债盖住物质上的差别。

  殊途同归而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没有不可能,也没有不可以,存在即是合理,但,没有任何两样东西严丝合缝,毫无差别,小学的老师教育我们说世界上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加奇特的地方在于,那些看起来很相宜的事物,往往天差地别。

  李萌和我之间大概可以这样形容。

  以为余沉沉会冷落我很长一段时间,事实上没有,她首先谈起的是《人鱼泪》里面的小男孩贝克,那天她说贝克是一个十分幸运的男孩儿。

  为什么和我的想法相反?勾起了我的疑问和好奇心。

  明明是极其凄惨的孤单的故事,在余沉沉那里,却硬生生的变成适当美好的事物,她说,贝克他有渴望,有渴望就有希望,不是么?言下之意就是她已不作指望,不论是在张玉林、杨风还是我,都是如此。

  大厦一下崩塌掉,再也没有重建的可能,灭顶之灾,也不过如此吧。如果要找寻过往,首先就推翻掉一切,符合她的心性,却不对我的胃口。

  每个想着回归的人都是这么绝情?每个想回过头去找到初心的人都要舍弃最重要的东西吗?

  离开一个地方,然后经过很长时间,再回去,就像远走他乡的游子,回归故土一样,但是要注意的是,此去并非想象中原有的故土,物不是而人也非是很常见的。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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