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七五零章 站台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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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少草荡、该出多少盐,心里大致是有数的。

  但只靠官盐是活得很惨的,投效场商之后煮私盐,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小生产者是不肯去当农业雇工的,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双方的矛盾就这么爆发了。

  两边打仗的、动手的,是盐户和高价从海门那边招募来的会种棉花的农业雇工。

  幕后势力,是新兴资本,和原本的场商草荡地主。

  一开始的矛盾很简单,盐户把圈地公司的边界木牌给拔了,然后两边就开始动手。

  上头之后。

  盐户这边,把农业雇工的工棚烧了。

  雇工这边,把那些盐户的房子和煮盐的器皿砸了。

  然后就打,然后就死人了。

  然后就刘钰一句话知会了当地县令,然后当地县令就问那些盐户场商要证据:那些荒草荡,你可有证据证明那是你的?你可纳税了?

  煮官盐的草荡,是要纳税的,虽然税低,但也是纳税的。纳了税,才能说这草荡地你有使用权,是和“灶”绑定的。

  这个煮盐的铁锅,绑定一定范围的草地。铁锅的主人会换,但铁锅绑定的草荡不会变。

  其实,盐商场商也是地方豪强,和县令也是有交情的。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刘钰递话了,明显是偏向这些垦荒公司,县令能咋办?

  最后也就判了斗殴,垦殖公司赔偿那边一些烧埋银子,就此了事。

  这个风波过去之后,本质上这边的问题,也就变成了“淮南到底是垦荒,还是煮盐”的争执。

  这需要朝廷最终定下来。

  一旦定下来,淮南就是要垦荒,不再煮盐,那么圈地的范围也就更大,要把盐户的草场全部圈走种棉花。

  大顺的国情在这,最终决定拍板的,还是皇帝。

  说句难听的,百万漕工,运河都废了,就那么光鲜?就没有起义、反抗?

  都杀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点盐户。

  况且,大部分盐户是接受垦荒的,他们中的大部分生存极为艰难。

  林敏说,刘钰手段粗暴,说的就是这一点。刘钰才懒得去搞区分,直接一刀切。

  他既没有足够的基层执政能力去挨个分清,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在“一战”爆发之前给苏南搞出来足够的棉田。

  这一次更是直接带着军队来的,那就更加简单粗暴了。

  当然,淮南废盐要一步步的来,要一点一点的圈。

  最适合种棉花的地,先圈起来。

  剩下的,靠在海州那边的大型晒盐场的低价盐,直接把所有的煮盐户全部逼破产。

  只要海州晒盐,能拿到在淮南区销售的许可,哪怕海州盐全都收税,淮南煮的私盐也必死无疑。

  但虽说要一点一点的圈,可整体策略是不变的,刘钰就是坚定地给这些垦荒公司站台。

  耕地不圈,也不敢圈,惹不起。

  草场地,通通圈。

  明码标价,不接受也得接受。

  要么,拿钱走人去工场去盐场去抗包去南洋;要么,在这里当雇工;要么,分给小块土地三年后破产。

  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反抗,直接顶着后世刽子手的名号,直接上军队。

  这一次既然决定在海州扩盐场,将湖北盐区划归淮北盐负责,那么这一次圈地的范围,就大多了。

  等于是把整个提供湖北食盐所需的草场,全部圈占。

  牵扯十余万人、几万户,这要是不出事就见鬼了。不是每个盐户都愿意放弃自己的那先小产业、主动拥抱这种所谓的“进步”的。况且背后还有大量的盐商场主。

  林敏这个小小的江苏节度使,真的镇不住。他敢这么搞,能直接被人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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