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战争_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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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奄奄一息羔羊。

  虽人数依旧众多,但军心不在,如同一盘散沙。

  只这日,西北王被流矢所伤,胸膛中箭,昏迷不醒。

  谢安接过帅印,坐镇主将大帐。

  他已几日没好好休息,只躺在简易草床上,浅眠两个时辰,风吹草动便就立刻惊醒。眼底充血,满身戾气,胡茬已经硬的扎手,衣裳几天没脱下,领口似有盐渍。

  夜黑如墨,火堆已经快熄灭,只剩缕缕烟雾。晚上冷,火炭也只零星火苗,没什么热度。谢安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看着沉寂夜色,好不容易能睡一觉,他却没丁点睡意。

  辗转反侧几次,他索性起身,掀开帘子到外头,吸一口冷气。

  他抬头望望暗淡月亮,又侧身,将视线转向家的方向。

  只短短距离,骑马半个时辰就能到的地方,现在却像是隔了山川大海。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谢安眯着眼,在心里想,她现在在做什么梦,梦里有没有他的位置?有没有听话,有没有胡思乱想,有没有怪他,或者思念他?

  但与此同时,睡不着的不只他一人。

  琬宜裹着被子到鼻尖,眼睛盯着细细窗棱。心里反反复复念着一句话——

  谢安,你千万千万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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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日时,有雨,停战。终于得以喘息。

  琬宜连着几日没出门,早起时看见窗外茫茫雨雾,压下去的愁绪还是涌上心头,滋味难以言表。她呆坐片晌,还是烦闷,索性撑了伞,出去走走。

  谢暨瞧见,抿着唇冒雨冲到她身边,往她肩上披一件厚外衣。

  琬宜抬头,发现他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了。

  忽然间就鼻尖泛酸,她手指捏紧伞柄,眼底泛上红晕。谢暨一滞,下意识抬手想抹去她眼角泪,手在半空时又觉不妥,堪堪停住。

  他艰涩咽口唾沫,低声哄,“别哭,你现在特殊,万一坏了身子就糟了。”

  闻言,琬宜点点头,忍住泪,又用手背擦擦眼睛。舒口气,终于舒服一些。

  雨势实在太大,她侧头,连院门都看不清,土壤湿气入鼻,总算盖住血腥味。鸡鸭安静着,阿黄也安静着,只有雨水冲刷之声,似是在洗刷昆山的阴霾。

  谢暨低头看她身侧,右臂一直抬着,挡在她肩头,免得风吹雨水打湿她衣裳。伞小,他几乎整个人都在雨中,额发垂一缕黏在皮肤上,面庞已经变的刚毅。

  隐约中,听见有人叫她名字,琬宜回头,看见杨氏在屋门口冲她招手。

  谢暨也看一眼,视线又转向她,柔声问,“回去吗?”

  琬宜弯唇,拢一拢领口,答了句好。

  谢暨也笑一下,抹一把脸,然后接过她手里油伞,慢慢跟在她身边送她回去。没几步路,杨氏早就准备了干净衣裳,见她迈进门槛,干净披上去,不满责怪,“大冷天的,跑出去干什么?”

  琬宜挽着她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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