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儒的视线在触及夏雨的笑容时,微微黯淡了少许。
“牵好。”夏雨将东方青的手‘交’到梁以儒的掌心,“新人可以拜堂成亲了。”
没有司礼,只能辛复充当。
夏雨快速的退到赵朔的身后,与他对视一笑,而后将素白的手,极为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肩上。这般的默契,这般的温柔。
在夏雨的眼睛里,微微透着光,那是梁以儒,从未见过的。
夫妻对拜的时候,梁以儒有些犹豫,东方青已经躬身行了礼,他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神情黯然失‘色’。
“夫妻对拜!”辛复又喊了一声。
梁以儒下意识的看了夏雨一眼,而后垂眸望着躬身行礼的东方青,重重的合上眼睛,复深吸一口气,才算躬下身子。
“礼成,送入‘洞’房。”辛复笑着高喊。
没有鞭炮,没有礼乐,只有寥寥数人的祝福,东方青被送入了‘洞’房,而梁以儒却留下来与大家欢庆共饮。夏雨有了身孕,赵朔绝对禁止她饮酒,所以她只有在旁观看的份。
而赵朔很少饮酒,干脆带着夏雨坐在了院子里,抱着她看星星。
一杯又一杯,推杯换盏间,梁以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年少气盛,彼时的两小无猜,如今却只剩下了各自天涯。
院子里的人,身影依偎。
正厅内的人,一个个杯酒入腹,各有心事。
夏禾念着自己尚未苏醒的母亲,阿妙娘则担心着夏雨。
而梁以儒,从今往后,只能在醉梦里才能再看一眼夏雨的背影。
有些话不必再说,她其实都懂,只不过夏雨是个聪慧的,不必说的话自然不会给你机会再说出来。被送回新房的时候,梁以儒早已不省人事。
东方青关上了房‘门’,笑着红了眼眶。
这一张喜帕,到底还是要由自己来掀开。
‘床’榻上的梁以儒,呈大字形横躺着。一改以往的温文儒雅,醉得这般天昏地暗。她想着,他这辈子怕是都没这么醉过。
“我知道你难受。”东方青捏了把湿‘毛’巾,温柔的替他擦拭滚烫的面颊,“我也明白,你娶我只是出于责任和道义,与情爱无关。可即便这样,我也知足了。”
有泪缓缓而下,原来笑着哭,是这样的悲凉。
大红喜烛微微摇曳,房间内满目的‘艳’红。
“我要吃——糖葫芦——”醉梦中的梁以儒,喃喃自语,翻个身背对着东方青,“糖葫芦——糖葫芦——”
她能看见他眼角的泪,他哭了。
她也跟着哭,妆容都‘花’了。
“她的心不在你这里,还不如让你们就此断了情分。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如何能就此死心呢?即便你娶的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放弃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再也不需要你的奉陪。人生匆匆,你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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