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头也不回,乃至连自己都算了进去。
这一刻,裴玉对他所有仅剩的感恩之情,都消散了。如果有谁去经历一场他在雪山三年的那些故事,尤其是知道还是自己曾心属之人计划的。
裴玉想,谁能大度原谅呢?反正他做不到。
想到这儿,那把匕首已经嵌在陛下掌心里。陛下在赌,可是裴玉不愿陪他一起赌。
他用力抽|出刀刃,那锋利的刀身一下子就划破了陛下的手。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陛下眼睛都没眨,他似乎在透过裴玉的眼睛,看见他的想法。
是的,裴玉的确曾是个傻乎乎的,单纯的毛头小子。不过,那是停留在陛下记忆里的他。
迄今为止,陛下还在赌裴玉会原谅自己,会看到自己在后悔,在自责,在为他豁出去许多事。
那个马牌,就是专门祭奠雪山三年。
若有今日,陛下想的是,不会留下马牌。他宁愿欺瞒裴玉一辈子,也不愿如今的场面发生。
“你一定很恨我,当年雪山的事。”陛下看着手上的血,失笑一声。
裴玉静静地看着他,手上的刀刃站着血痕,他紧紧握着刀柄,尖头对着陛下,没有放下一丝警惕。
“恨你?我只觉得后怕。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将我算计至雪山三年,也许以后……”
“我不会再做这种事!”陛下抢过话口。
“当然,因为你现在不缺什么,当你需要像十爷一样除掉九爷时,我又会成为你的棋子。”
陛下愣住,看着眼前从未有过如冷静的裴玉,他在看着未来,他怕的不是自己算计他。
而是怕,自己会像当年一样,既是棋子,又拖累了九爷。
原来他如此冷静,如此绝情,一切都是为了九爷。
原来裴玉早不是那个少年心性之人,他在九爷身边耳濡目染,早就学会了如何眼光长远。
经过雪山三年,那三年的屈辱和悲惨,大概裴玉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此,他又怎么能忘记和原谅始作俑者呢?
“我是不是留不住你了?”陛下忽然问。
裴玉看着他,“我这辈子的归属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九爷。纵使他在太子殿有无数利用我的机会,可他还是没有。”
“我是被逼的。”陛下眼睛红起来,他抬眼看着裴玉,“你知道我什么处境吗?我是太子,前面是他跟十弟备受父皇重用,后面是母后各种提点和嫌弃我不中用!”
裴玉静默着,“所以你就可以对李家赶尽杀绝,可以把我算计进雪山三年,可以让九爷背负着所谓的罪名三年!现在,你用同样的方式迫害十爷,你一点儿也没变!”
“三年过去,你还是这样,那你凭什么说,你不会再对我做同样的事?”裴玉的刀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陛下想到了除掉九爷的方法,而自己是那个阴差阳错的棋子,一旦酿成悲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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