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中的音美楼艺术生出入比较多，设有专门的琴房，在学校排练很省事，钢琴和大提琴直接到位，不过私下就不好弄来这两件家伙什，所以周六日的集体排练，黎星沉和江从去了也没用。
江从的水平完全不用担心，只需要到最后和其他人的部分磨合一下就行，但黎星沉还得单独多练习，好在黎昀有个他自己都忘了的大提琴，是赵惠之前给他买的，赵惠虽然势利，但不吝啬在黎昀身上花钱。
黎昀出门前，黎星沉喊住他，小心翼翼说明理由跟他借琴，他才想起自己房间的某个角落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落灰的大块头，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随便。”
黎星沉上午一个人在家把曲子来回反复地练，赵惠中午回来吃了饭，可能是拿了上周补习的钱，看见大提琴在她房里也没有甩脸色，骂了黎昀几句不着家，催着她下午赶紧去给人家补习。
枫林区在近郊，离市区偏远，江从继续借着蹭课的名义和她一起去，他今天没骑摩托车，在手机上叫了车，两个人站在路牙子旁等。
昨夜下过一阵短暂的暴雨，风不停，空气中湿意和寒意交加，黎星沉怕冷，穿了个面包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巴缩在衣领里，可还是冷得发颤，再看江从，只穿了个夹克外套，看起来完全不需要温度。
黎星沉吸了吸冻僵的鼻子，有点羡慕。
她像个笨拙的小企鹅，江从眼梢挂着淡笑，从口袋里摸出个暖宝宝给她。
黎星沉一愣，下意识问：“你怎么有...”
她疑惑他一个不怕冷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暖宝宝，但问到一半忽然自己想明白了，看着他手里的暖宝宝，不说话了。
江从笑了笑，低低的嗓音里裹着一丝疏懒：“这不是追求者想早点俘获你的心，好上位么。”
“我贴不贴心？记得在心里把分给我加上啊。”
“......”
黎星沉没说话，好半天，掩在衣领下的嘴角不由得弯了一下，她接过，“谢谢。”
江从：“不谢，先攒着。”
黎星沉没听懂，“......什么？”
江从看她，“先攒着，等我上位了一次性亲回来。”
黎星沉：“......”
正说着，车子驶过来停在路边，两人坐进后座，江从报了地址。车内开着暖气，暖宝宝也发热，黎星沉渐渐缓过来，把下巴露了出来。
她忍不住问他：“你一点不觉得冷吗？”
“不冷啊。”他偏头看她，轻挑了下眉，“想知道为什么吗？”
黎星沉抱着向他讨教变暖和秘诀的心思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江从：“因为看见你，我的心就暖，心暖身也暖。”
黎星沉：“......”
司机大叔：“......”
车内一度沉默。
江从不以为意，继续发挥：“你很怕冷的话，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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