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的少女，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穆如酒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她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
“白武国作为边境小国，被南溪灭国之后，白武国大皇子却是不见踪影，任谁也想不到，那当年无忧无虑的大皇子，现在居然是在南溪，做着天地居的生意。”
穆如酒一字一顿，娓娓道来，不急不缓，语气中也没有多少情绪。
顾鸿的身份，她在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当时知道之后，穆如酒明白他一定会对谢琛不利，所以想要找个机会将他暗杀。
只是她还没有找到机会，谢琛诛杀妖后的圣旨倒是来的更快一些了。
穆如酒看向顾鸿，眼神凌厉：“所以，顾老板是承认那攻击望城南门的云周国士兵是你驱使的了？”
顾鸿的脸上重新带上了微笑，面容清俊，妖冶惑人。
“是我。”
穆如酒的脸色沉了几分：“所以，你确实和云周国结盟了？”
“是。”
“为什么？”穆如酒面露不解，“顾鸿，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你为什么要云周的军队来杀我？”
顾鸿轻笑：“沐小姐，先前我也以为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的目的并不相同。”
看着少女那双黝黑的眸，顾鸿眯了眯眼睛，语气冷冽。
“沐小姐，你要的，只是将谢琛拉下皇位，但是南溪百姓必须安然无恙，”顾鸿顿了顿，嘴角勾笑，继续说道，“但是我不一样，我不仅要让谢琛死，还要让南溪所有人，同我白武国人陪葬！”
顾鸿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沐小姐，我们道不同。”
顾鸿这样说，语气淡漠又残忍。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沐小姐说清楚的，”顾鸿稍稍拧眉，继续说道，“我让云周国士兵进攻望城，也只是想要拿下望城而已，并没有想过要杀掉沐小姐。”
“顾鸿，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说谎吗？”
穆如酒皱皱眉，声音冷清：“你若是没有想过要杀我，为何会在我手里拿到人质的时候，将我手中的人质射杀？”
顾鸿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射杀……你手上的人质？”
穆如酒冷笑，却也没什么心思去思考顾鸿话里的真假了。
她摆摆手，手上的伏月戟就立在她的身边，保卫着她的安全。
“顾鸿，总之我们之间的交易，正如你所说，就此结束。”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鸿听到的时候，还是不觉皱了皱眉。
“你给黎霁进献的珊瑚树带着毒性，现在她已经病发，”穆如酒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穆如酒转身，看向一袭红衣的顾鸿：“我警告你，你想如何对谢琛，同我无关，但是你倘若敢动南溪的百姓，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鸿，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说完，穆如酒转身欲走。
“沐小姐。”身后的顾鸿叫住了穆如酒。
穆如酒堪堪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半晌才缓缓开口：“但愿我们晚些成为敌人。”
穆如酒一个翻身离开了天地居。
她来时没有声响，加上顾鸿刻意让人隐瞒，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二楼隐秘处的这场战斗。
穆如酒翻身离开天地居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那里等候多时的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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